【曦澄】你曾是少年
#百粉点梗
#感谢 @陆尧_ 小天使的梗，mua
#超喜欢这种懵懵懂懂的感觉，太美好！
玻璃酒瓶在桌上晃晃悠悠转了个几圈，颤巍巍停在了桌面。一群人吵嚷着凑上去，看看是谁点子这么好。
“瓶口对蓝涣，瓶底对江澄。你们俩点子高啊！”末了，魏无羡道。
“喏，江澄出题。涣哥，真心话还是大冒险？”
江澄这会儿酒精上头。倒也不是说他酒量不行，一个高中生，一口气对瓶吹了三瓶啤酒后，很少有没事的。慵慵懒懒地缩在沙发一隅，活像一只大猫。
“真心话吧。”蓝涣道。
“澄澄快问！最好敲涣哥一笔大八卦出来！”
“唔……”江澄在沙发角落蹭了蹭，末了，一双醉意溶溶的杏目才似找到蓝涣一般，聚焦在他脸上。本是清朗的声音，揉了酒精的微醺，黏黏糊糊的。
“蓝涣，喜欢我和去死，选一个。”
周遭一片口哨声起哄，然而提问的人一脸醉酒的懵懂，似乎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。蓝涣甫一听这话，有些许愣怔。这是江澄式霸道的问法，很是他的风格。
心中是君心似我心的狂喜，一颗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。江澄这般问法，意味已经再明显不过了。
“我选择后者。”
他看见江澄原本亮晶晶的眸子瞬间暗淡。表情也在瞬间伪装成了无所谓的冷淡，以及一声冷冷的“哦”。
于是蓝涣更加坚定心中的想法。
“我选择，喜欢你喜欢到恨不得去死，好不好？”
周围起哄声更大了。
他听见江澄小声说了句“不好”后，又缩回沙发的角落。
在这之后，他们交往了。
其实这并不突兀，彼此都是对方偷偷放在心上的人，这只不过是一个契机后，随即的一拍而合。
蓝涣会在下课后人多的要死的食堂里，带着江澄艰难地开辟一条道路。拥挤的人群中，他用小拇指悄悄勾住江澄的。对方仅仅是用腾出空的那只手拍一下他的后背，却并不松开。蓝涣一扭头，便能看到晚霞蒸上江澄的脸颊，蔓延到耳后。
江澄喜甜食，天热的时候，蓝涣会给他带一支可爱多。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江澄吃，看着他不小心把冰激凌蹭在嘴角。
“看我干什么？”
“因为你好看。”
江澄咬了一口可爱多，瞪着眼睛看他。圆溜溜的杏眼怎么看怎么可爱，蓝涣不住低头，就这他刚咬过的地方吃一口。
“果然很好吃。”
往往都会逗得面子薄的江澄把可爱多塞到他手里，头也不回地跑开。
人人说最苦的时候是高中，但是这也是人生中最好的时候。于蓝涣和江澄来说，高中确实苦。然而，所幸，他们在最好的年华里遇见彼此。
那天，一群人因为放假，一起出去玩。末了，其他人十分识相地让蓝涣送江澄回家。
此时的江澄，喝的有些微醉。这是他第二次喝酒，第二次喝醉。
“阿澄，先在楼下散散酒味，不然伯父伯母恐怕要说你。”
“嗯。”
江澄居住的小区很大，有一条两旁植了梧桐的大道。暮色四合，万家盏灯通明，这一隅来人也少。两人并肩走着，不多言，安静感受着静谧的共处时间。
“蓝涣。”江澄停下了脚步。
“我在。”闻言，蓝涣也止住步伐，站定看着江澄。
月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泻下。虽光亮不多，却足以让蓝涣浸在江澄那双盛满了流光的明眸中。梧桐叶在风中婆娑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，偶尔一两声蝉鸣，周遭静极了。仿佛只听见两人呼吸，与澎湃的心跳。
“我喜欢你，好喜欢你。”
这一刻，蓝涣真的要感叹酒精是个好东西。喜欢这东西，两人虽然都心知肚明，然而却都不是喜欢表于言语的人。
不喜欢表于言语，却不代表不渴望对方浓情蜜意的一句“喜欢你”。
随即，江澄的气息近了。一呼一吸间，鼻端是江澄身上干净如荷花般的气息，其中掺着微微的酒香。
酒不醉人人自醉。此时的蓝涣便是这种状态。
温软的物体贴上了蓝涣的唇角，他垂眼便看见江澄黑密的睫毛。他闭着眼，睫毛却像受惊的蝴蝶颤动着翅膀，不安地抖动。
两人的呼吸交叠在一起，蓝涣扣住江澄的后脑勺。少年人的初吻中尽是青涩与不安，却也含着浓浓的期待。
唇齿间的厮磨最是缠绵，两人平素里克制的情愫似乎在一瞬间分崩离析。本就鲜少有人的梧桐大道，两个相拥的身影，被路灯拉得很长。
两人都没有经验，江澄更是羞得连舌头都不记得伸。一吻毕，虽然谈不上舒服，但确实宣泄了一番情感。
蓝涣握紧了江澄的手，与他十指相扣。梧桐大道很长，一眼望不尽。蓝涣预备先送江澄回他家楼下再走。
江澄没再说话，不晓得是因为害羞了，还是被吻懵了。
“这条路真长。”蓝涣发出一声喟叹，江澄不解地望向他，似乎在等待他下一句要说的话。
“路其漫漫。”蓝涣又道。
“与君为伴。”江澄终于回了一句，把他的手拉得更紧了。
未来的路，还很长很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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